的齿纹突然卡住,像被冻住的老水车。姥爷的手悬在半空,掌心还粘着未干的豆浆,浑浊的眼睛倒映着石磨的裂痕。爹母亲的水蓝色旗袍蹭过卤水缸,鬓角的钥匙发卡泛着寒光。姥爷没应声,喉结上下滚动,突然呕出半口黑血。血珠砸在磨盘上,洇开的形状竟与石磨的裂痕重叠。小川打了个寒颤。今晚的月光格外刺眼,照得石磨上的冰棱泛着诡异的银辉。他记得姥爷说过,石磨是周家的命根子,每道齿纹都是用凿子蘸着血水刻出来的。老周头!邻居王婶撞开院门时,石磨突然发出**嗡——**的低鸣。缸里的豆浆开始凝结,白色浮沫翻涌成雪花形状。小川揉揉眼睛,看见浮沫中央浮起个模糊的人脸,轮廓竟与姥爷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作孽啊!**王婶的围裙兜着半把纸钱,你家石磨要成精了!母亲尖叫着后退,高跟鞋踩碎地上的冰碴。姥爷突然笑了,血从指缝间渗出,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