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玉簪——那是给妻子姜晚的生辰礼。她等我三年了。话音未落,惊雷劈断山道。暴雨引发的山崩吞没了姜晚所在的村落。沈砚在泥石里疯挖三天,终于触到姜晚冰凉的指尖。她将染血的玉簪刺进他掌心:走啊…替我看场西窗烛…泥流轰然吞没最后一点灯火。多年后,他总在雨夜摩挲那根簪子。烛泪堆满窗台时,才惊觉自己早已活成了她的归期。雨,不是在下,是在倒。冰冷的鞭子抽打着巴山连绵起伏的墨色脊背,天地间只剩下一种声音: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河决了堤,要把这莽莽群山彻底砸回混沌里去。官道早已辨不出形状,浑浊的黄泥汤裹挟着断枝碎石,在原本该是路的地方肆意奔流。一匹枣红马猛地冲进破败驿站简陋的院门,四蹄溅起半人高的泥浆。马背上的人浑身湿透,蓑衣成了摆设,雨水顺着紧贴在额角的几缕黑发淌下来,流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最后砸在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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