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张纸，是他唯一的秘密，唯一可能的救赎信号，也是他此刻微弱反抗的象征。 夜深人静时，他总会轻轻掏出来看一眼，像是看著自己还未完全被吞噬的灵魂。 窗外的风穿过缝隙，夹带著冬季湿冷的气息，吹得他脊背发凉。 「我到底是谁？」他低声问自己，声音沙哑。 这句话像是掉进无底的深渊，没有回音，只有冰冷的孤寂。 ——— 第二天一早，裴清如常进了房间。 沈之正坐在窗边，手中握著那杯看似普通的水。他抬头，迎上裴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睡得如何？」裴清问，语气淡然，带著不容置疑的权威。 沈之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游移，寻找著能逃避的出口。 「别装了。」裴清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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