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白许已经大汗淋漓,他未雨绸缪带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来墓园的路又实在太远。直到不知何时身前的温芷归停住脚步。白许擦了下脸上的汗:到了吗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身前的温芷归诡异般的静默。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前踏了一步。一排排的墓碑中间,一个男人正躺在哪儿呼呼大睡。迎着刺目的阳光,白许看清楚了他的相貌。他惊叫着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脸色苍白的说:这该不会是霍少爷吧如假包换。他听见温芷归轻柔的声音。白许抬起手遮住耀眼的阳光,眯起眼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他仍无法相信那个狼狈邋遢不修边幅的人是霍寒川。他在霍寒川手下做事有十年之久,从未见过这样的霍寒川。霍寒川这样的人,哪怕喝的烂醉也该是风度翩翩的,而不是如今这样像个流浪多时的乞丐。霍寒川穿着磨得灰黑的牛仔裤,一件廉价的薄T恤,脚下蹬着双满是泥点的运动鞋。他疑虑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睛发酸,也无法确认倚在墓碑上呼呼大睡的人是霍寒川,那个霍氏唯一的继承人,霍家的贵公子。然而此时温芷归已经走上前去了。她走到沉睡的霍寒川跟前,细细端详着他疲惫的面容。白许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他这才发觉霍寒川此刻比他想的要狼狈百倍。霍寒川的双眼底下是浓重的青黑,这种青黑不同于宿醉那种润泽的疲惫,而是干涩沉重的疲累,被生活压垮的累。他看着霍寒川下巴上三三两两没怎么打理过的胡茬,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修剪过的蓬草一样的头发,心中百感交集。温芷归伸出手,轻轻的把手放在霍寒川的侧脸。霍寒川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而那些劣质酒精无疑加剧了他的困意,因此即便如此,他还是睡得昏沉。白许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这个场景自己显得好多余。他转过身,却不慎踢倒了一瓶拆封的白酒。酒瓶倒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酒液淌了一地,劣酒的气温因由烈日的照射而愈发浓烈。这个动静才终于把睡梦中的霍寒川吵醒。他懒洋洋的睁开眼,努力眨了眨眼睛,直到重新适应炫目的阳光,看清楚眼前的人。霍寒川以为自己尚在梦中,他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才恍然大悟般站直了身子。他局促的扯了扯身上脏兮兮皱巴巴的T恤,极力想要藏住那双泥泞的鞋,然后他用力把头发往后捋了捋,使它们看起来不那么糟糕。但温芷归什么都没说,她不在意霍寒川的局促,她张开双臂狠狠的拥抱住霍寒川。她的动作的大,甚至连帽子也从头上落了下来,那些潜藏在帽子里的长发滑了下来。白许盯着那坠落的帽子,而后蹲下身,默不作声的捡起帽子,把帽子上沾染的灰尘一点点拍去。霍寒川的手石膏般悬在温芷归的背后。这是他不曾预想过的再见。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繁华梦尽爱落空 为了救我,五岁儿子自愿当狗 吹散的人不该遇见 别后相思空一水 三生三世清欢渡 入骨相思不知意 风起寒霜烬红颜 八零寻妻上油田,妻子将我和女儿赶走 你我的爱,难言的海 婚礼当天,我死遁离开 爱是毒计,恨是归途 桔梗开尽无秋色 欲寄锦书与尺素 繁花已逝烬相思 死后第四年,前女友想报复我 深情落海岁月沉 留不住的十余年 云深不知浅归处 我的爱情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姑姑偏宠我十年,只把我当做白月光的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