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萧暮策马狂奔回宫时,已是深夜。他衣袍上还沾着姜玉瑶的血。那丫头被山匪划伤了手臂,哭得梨花带雨,非要他亲自送去医馆包扎。等安顿好一切,大婚吉时早已过了。殿下!东宫总管太监王德顺慌慌张张迎上来,您可算回来了!萧暮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扔给侍卫:太子妃呢王德顺脸色煞白:老奴正要禀报,崔姑娘她、她……她等急了是不是萧暮唇角微扬,眼前浮现崔栖月穿着嫁衣的模样,孤这就去……不是啊殿下!王德顺扑通跪下,崔姑娘根本没来东宫!礼部的人说、说是嫁去镇北王府了!萧暮脚步猛地顿住,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你说什么王德顺抖如筛糠:老奴也是刚知晓,陛下半月前就改了旨意,崔姑娘是以公主之礼下嫁谢世子的……荒谬!萧暮一把揪住王德顺的衣领,孤的太子妃怎会嫁给旁人他甩开老太监,大步冲向偏殿。殿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檐下宿鸟,可殿内早已人去楼空。妆台上没有胭脂水粉,床榻上不见锦被绣枕,连她常穿的那双绣鞋都消失了。唯有墙上还挂着一幅画,是他们在渔村时,他亲手绘的《采珠图》。画中少女赤足站在礁石上,回眸一笑的模样鲜活如生。萧暮盯着那幅画,胸口剧烈起伏。查!给孤查清楚!是!翌日清晨,崔栖月早早起身梳妆。谢逐风已经不在房内,丫鬟说他一早就去练剑了。她换上一身正红色衣裙,戴上了谢逐风送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刚收拾妥当,谢逐风便推门而入。他一身墨色锦袍,发梢还带着水汽,显然是刚沐浴过。见崔栖月盛装打扮,他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散漫模样。走吧,父亲母亲等着了。镇北王和王妃端坐在正堂,见二人进来,神色各异。王妃笑容温和,拉着崔栖月的手说了许多体己话,还送了她一对翡翠镯子。而镇北王则板着脸,只冷冷说了句既入了门,便安分守己,便不再多言。崔栖月知道,镇北王一向不喜她出身寒微,能这般态度已算客气。敬茶过后,谢逐风忽然道:父亲,母亲,今日起,府中中馈便交由栖月打理。镇北王皱眉:她才刚入门,如何能担此重任谢逐风不以为意:她是世子妃,理当掌家。王妃也笑着附和:是啊,栖月瞧着就是个稳妥的,交给她我也放心。镇北王冷哼一声,终究没再反对。回院的路上,崔栖月低声道:多谢世子。谢逐风懒懒一笑:不必谢我,你既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他顿了顿,又道:今日我要出门,晚膳不必等我。崔栖月点头:世子自便。谢逐风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摆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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