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生推着江愈安回酒店的路上,坦白说:“我……其实从未谈过恋爱。”“我的原生家庭造就了我沉默寡言的性格。”“愈安,等你痊愈后,教我恋爱吧!”“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恋爱方式,浪漫的、热烈的、朴实的……”“我都会去尝试,我只希望你健康快乐。”不出所料,陈济生看到了江愈安眼中闪过的惊讶。“你这么帅,工作又出色,怎么会没谈过恋爱呢?”“即便你性格内向些,也会有不少女孩主动追求你吧?”陈济生虽不是第一次被女生夸,但绝对是第一次心花怒放,小鹿乱撞。“愈安,你能这么看待我,我很开心。”江愈安摇摇头,试图摇散这些惆怅,看着陈济生,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夜晚,江愈安浑身冰冷,额间不断冒出细汗。陈济生满心紧张,担忧着江愈安的身体状况。他深知,江愈安的渐冻症已经扩散至全身,几乎无药可救。她坚持化疗,不过是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医生的经验告诉陈济生,江愈安已经没救了。但他内心还是无数次祈祷,希望能出现医学奇迹。然而,这终究只是不可能的幻想。这天早上,陈济生买了江愈安昨晚提到的糖葫芦,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江愈安闷声说:“自己还没睡够,想再睡一会儿。”陈济生听后,宠溺地笑了一下。而此刻,江愈安正蜷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团,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谁都看得出,她正在经历病魔的侵蚀和折磨。江愈安浑身僵冷,动弹不得。她对自己的病情发展早有准备,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最清楚不过。良久之后,僵冷的症状才稍微缓解了一些。陈济生不明所以,在餐桌边心不在焉地吃着糖葫芦。眉头紧锁,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推门而入时,他看到江愈安缩在被子里的身影,柔声说道:“愈安,糖葫芦要化了。”江愈安没有回应,陈济生带着疑惑拉开被子,看到她苍白僵硬的面容和四肢。他早该察觉到不对劲!江愈安抬起失神的眼眸,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是我不争气,让你担心了……”最终,还是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江愈安只能继续依靠化疗延长生命,延缓病情发展。做完化疗回来的路上,陈济生一直沉着脸,江愈安低着头,不敢出声。她试图伸手去拉陈济生的小指,陈济生没有甩开。江愈安悄悄笑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红晕。但下一秒,江愈安就怔然松开了手。她不该给他希望的,他值得更好的人。“我还没消气。”陈济生板着脸说:“刚想原谅你,你就退缩了。”江愈安被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连忙说道:“对不起。”刚刚的举动,是她青涩恋爱时的下意识行为。陈济生望着她愧疚的神情,轻声呢喃:“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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