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气,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铁锈腥气。城西,老棉纺厂家属区。几栋墙皮剥落、如同风烛残年老人般佝偻着的筒子楼,沉默地矗立在暴雨织就的灰暗幕布里。闪烁的警灯将这片破败染上了诡谲的红蓝,切割着浓稠的夜色。警戒线外,零星几个披着雨衣、探头探脑的住户被雨水冲刷得面目模糊,窃窃私语如同潮湿角落里滋生的霉菌。警戒线内,穿着藏蓝制服、套着透明鞋套的警察步履匆匆,神色凝重,每一步都踩在泥泞和水洼里,发出令人心烦的噗嗤声。苏晚晚就是这个时候,像颗被狂风暴雨卷来的、湿透了的蘑菇,懵头懵脑地撞进了这片死亡之地。她浑身湿透,单薄的卫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伶仃的轮廓,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眼前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怪诞的失真感——前一秒她还在自己温暖的小窝里,熬夜剪着第二天要用的搞笑段子视频,电脑屏幕上穿越者生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