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纪凌收拾了点简单的个人物品,坐上秦骁宇的suv。一路上,他们紧牵着手。车子在纪家祠堂外的院子里停了下来。秦骁宇熄火,要同纪凌一起下车,纪凌按住他的手:“我想一个人进去。”秦骁宇抱了她一下:“好,有事叫我。”纪凌下车。她站在祠堂前,望向先前断裂的燕尾脊。燕尾脊不知什么时候断的,原本五脊,如今只剩下四脊。断裂的那脊,也许是拿去修复了,也许是掉到地上四分五裂了。纪凌想起去年春天,燕尾脊第一次裂脊的时候,三叔说——燕尾脊裂脊,意味着家族即将分崩离析。一开始,她以为是斐路被欧盟罚款,资金链即将断裂。后来,她以为是秦骁宇的报复。如今一想,纪家的分崩离析,是因为纪家人的自作孽,也是因为她的报复。有人刚好从祠堂出来,看到一身黑的纪凌,小声说道:“那不是纪凌吗?”“对!就是她!”“她还有脸来?”“去打电话通知纪老三!”纪凌听见了,但无所谓,她挺直脊背,踩上祠堂的石阶,走到最里间。纪家先贤的牌位依旧一尘不染,四周播放佛歌,香火不断。纪凌取出三支香,合成一小束,挨到烛火上点燃,举在手中。她看着爷爷的牌位,说:“爷爷,我和纪家的缘分结束了,但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爷爷,当年如果不是您坚持,我也等不来心脏供体,更做不上换心手术”说罢,纪凌把香抵到额上,取下贡桌的圣杯,合在掌心,闭眼道:“纪家这次的覆灭,责任在我,我不推卸责任,如果您还想认我,就告诉我。”默念完,她将圣杯往下一掷,掷出了阴阳杯。阴阳杯代表爷爷还愿意认她这个孙女。纪凌捡起圣杯,又对着爷爷的牌位拜了三下。“就是他!就是这小子骗我去投资房地产,把公司的钱都亏光了!他还骗走了我的股份!”外头传来纪圣珩疯狂的嘶吼声。纪凌睁眼,将圣杯放回贡桌上,转身走出祠堂。纪圣珩站在秦骁宇的车外,用力拉拽、踢打车门,红着眼要他下车。他的动静引来一帮纪家宗亲,里头不乏年轻人,各个手里举着棍棒,似乎是打算与他同仇敌忾,将秦骁宇痛打一顿。纪凌走下石阶,大吼道:“纪圣珩,你在做什么?”纪圣珩闻声转过头,看清楚是她,登时朝她跑来。原本像狼狗一样围着秦骁宇的车转的年轻人,也跟在纪圣珩身后跑去。纪凌像是出现在丧尸堆里的唯一人类。秦骁宇原本坐在车里,并不理会纪圣珩,眼下见他们围攻纪凌,立刻下了车,朝纪凌赶来,赶在他们之前,将纪凌护在身后。那帮人,随即将矛头对准了他,举着棍棒围殴他。他死死将纪凌护在身后,用手臂和身躯,去抵挡袭击。棍棒打中他的手臂和腹部,纪凌不忍看他受伤,尖声喊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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