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屑在冽的指尖化作水珠,他盯着掌心未消的契约残影,忽然笑出声来,那笑里带着千年积怨的冷意,“守望者总说‘以魂饲眼是天命’,可当年我先祖不过是反对用婴儿做宿主献祭,就被剜去魂火逐出宗门。”刀身敲了敲墟渊之眼的冰座,发出清冽的回响,“逆渊教不是邪教,是被你们祖辈钉在耻辱柱上的‘清醒者’。”
景遥指尖的缠枝莲光纹轻轻颤动——守心的记忆里闪过片段:雪夜的宗门议事厅,长老们围着襁褓争论,有人举着咒印匕首逼近,“唯有血脉纯净的婴孩能做容器,这是初代师尊定下的规矩。”而抱着她逃亡的守心,发间还沾着被同门划伤的血痕。
“所以逆渊教想打破封印,让渊主吞噬守望者的魂火复仇?”她按住墟渊之眼,晶体表面的星芒突然避开冽的触碰,“但你知道强行取眼的后果——墟渊之眼本就是用魂火织成的陷阱,当年初代师尊故意让渊主以为‘眼核是力量核心’,其实……”
“其实眼内藏着能引爆墟渊的咒印。”冽突然打断她,刀身映出墟渊之眼的裂纹,“渊主派我来取眼时,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晶体的纹路不是封印,是导火线。只要用逆渊教的‘解印术’劈开眼核,墟渊深处的暗潮就会涌上来,把整个大陆拖进深渊。”
空气瞬间凝固。沈清璃的残魂突然在识海泛起涟漪,她的虚影凝在冽的刀光里,指尖无意识地比划着咒印——那是前世偷记的“魂体融合法”,本是用来修补碎玉里的魂火,此刻却与冽口中的“解印术”手势一模一样。
“你偷了守心的手札。”残魂的声音带着震颤,“当年我为了护住阿遥的魂体,在碎玉里藏了魂体融合的残卷,却被逆渊教后人改成了毁眼的术法。”光纹突然缠住冽的手腕,映出他袖中半卷泛黄的绢纸,边角绣着残缺的缠枝莲——正是守心当年撕下的手札残页。
冽猛地后退,刀差点脱手:“你怎么知道……”话未说完,景遥已看懂了一切:初代守望者的“魂火陷阱”,逆渊教的“解印术”,还有守心藏在碎玉里的“魂体融合法”,本质上都是同一套术式的不同解法——有人用来毁灭,有人用来守护。
“所以你想引渊主苏醒,让守望者的血脉给先祖陪葬。”景遥握紧碎玉,银镯光纹与墟渊之眼的星芒共鸣,“但你清楚,一旦墟渊暴走,无数无辜的命魂会被卷入,当年的悲剧只会重演。”
“那又如何?”冽的咒印残痕突然发烫,他盯着景遥眉心的光纹,眼底翻涌着矛盾的光,“守望者用千年谎言把我们困在渊底,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
“可你不想让更多人成为棋子。”沈清璃的残魂突然覆上他的识海,守心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被驱逐的修士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在暗河漂泊,临终前对着星空低语,“莫要让仇恨蒙住眼,我们逃,是为了让后人有选择的自由。”
冽猛地抱头蹲下。他终于想起教中长老临终前的叮嘱:“解印术的最后一步,若看见缠枝莲光纹,便把刀放下。”此刻景遥掌心的光纹正映着他瞳仁,像千年前那名抱着婴孩逃亡的女子,用最后的魂火在雪地上写下“勿恨”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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