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茅山外门考核的日子。苏青玄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揣着温松鹤给的破煞符,跟着外门弟子往演武场走。叶林熙和孟惊玄站在演武场的角落里,叶林熙手里攥着个布偶,嘴里小声念叨:“苏道长加油,肯定能通过考核!”
孟惊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有我表叔在,王虎耍不了花样。”
考核分两场,第一场是“画符”。考官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道,正是刘长老的手下——他接过苏青玄画的引气符,皱着眉看了半天,故意刁难:“这符纸的灵气太散,不合格!”
“李长老,您是不是看错了?”孟惊玄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符纸,“这是刚才苏青玄画符时,我偷偷描的——您看,符纸泛着淡金光,比别的弟子亮多了,怎么会不合格?”
李长老愣了愣,抬头看见孟惊玄身后的表叔——负责试炼屋的周老道,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长老脸色变了变,只能改口:“算……算合格。”
苏青玄松了口气,跟着弟子往试炼屋走。王虎站在试炼屋门口,阴阳怪气地说:“苏青玄,别以为有人帮你就能通过考核——试炼屋里的‘白影妖’,可不会手下留情。”
苏青玄没理他,走进试炼屋。屋里黑漆漆的,只有角落里燃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个白色的影子在晃——正是白影妖,只会吓唬人,不会伤人。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王虎的声音:“李长老说了,给苏青玄加加难度——把白影妖换成‘青面鬼’!”
话音落时,白色的影子突然变成青面獠牙的恶鬼,黑气从它身上冒出来,直扑苏青玄面门。苏青玄心里一紧,摸出温松鹤给的破煞符,按口诀捏诀:“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煞!”
符纸燃起来,金光扫过,青面鬼的黑气“滋啦”一声退了回去。青面鬼尖叫着扑上来,苏青玄想起《紫虚道法补遗》里的招式,侧身躲开,通时运起灵气,一拳打在青面鬼的胸口——灵气顺着拳头灌进去,青面鬼“噗”地散成黑烟。
“叮铃——”怀里的紫虚佩突然发烫,一股灵气顺着经脉涌进丹田,苏青玄只觉得丹田暖暖的,灵气比之前浑厚了一倍——练气二层,成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王虎愣在原地:“你……你怎么可能打赢青面鬼?”
“我不仅能打赢它,还能打赢你。”苏青玄看着他,眼神冷了些,“王师兄,下次再想害我,先掂量掂量自已的本事。”
周老道走过来,拍了拍苏青玄的肩膀:“好小子,没给玄阳丢脸。通过考核,明日就去内门报道吧。”
演武场角落里,叶林熙跳起来欢呼:“苏道长通过考核啦!我就知道你能行!”孟惊玄晃着折扇,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没白费我找表叔的功夫。”
苏青玄走过去,看着两人雀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进了内门,会遇到更多危险——刘长老的刁难、黑风寨的阴谋,还有茅山内门的奸人。可只要身边有这些牵挂的人,有这人间的烟火气,再难的路,她也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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