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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厅内。
侯府众人齐聚,珍馐满案,暖香扑鼻。
有婶母轻声叹息:
“皎皎还在廊下哭着呢,天寒地冻的,仔细伤了身子。”
沈砚正为我布菜,将一箸胭脂鹅脯放入我碟中。
他头也未抬:
“由她去,既不愿来,那便饿着。”
席间气氛霎时冷了几分。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只闻杯箸轻碰之音。
与我过去五年独自在家庙用斋饭时,似乎也无甚不同。
沈皎皎与我同岁,五岁便被老夫人带回侯府。
侯府上下嘴上不说,心里对她的怜爱,远胜于我这流落在外、言行皆带着南境粗犷的正经嫡女。
宴至尾声,最后一道甜羹呈上。
又有长辈开口:
“给皎皎留一碗吧,她最爱这杏仁酪。”
“我看阿缨也已用了不少了。”
沈砚眸光一冷,抬手便将那盅杏仁酪端至我面前。
声音不容置疑:“她既不来,便不必留。”
话虽如此。
他放下银箸后,却频频望向厅外。
仆妇收拾了膳桌,欲将剩菜撤下。
沈静默片刻,忽而起身:“我去厨下看看。”
仆妇一怔,仍是应了声“是”。
沈砚离去后。
席间众人仿佛松了口气,渐渐开始低声谈笑,自在许多。
无人与我搭话,仿佛我只是个突兀的闯入者。
我自觉无趣,起身离席,想到园中走走。
行至后院,却隐约听见女子低低的抽噎,夹杂着男子无奈的轻哄。
我立于覆雪的石阶上,见院中初雪未停。
沈砚与沈皎皎并肩坐在暖亭里,共分食那一盅本该撤下的杏仁酪。
他抬手,用帕子轻轻拭去她鬓角沾染的一点雪沫。
沈皎皎便红着眼,推了他一把,满是委屈。
“我都快被赶出去了,兄长还来寻我作甚!”
沈砚猝不及防,被她推得晃了晃,却不恼。
眼底是我不曾见过的温和与纵容。
与平日看我时,那刻意摆出的、僵硬的和煦截然不同。
他低声轻叹:
“又说傻话。”
“你在侯府十几年,我是否会赶你走,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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