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仪式结束,卡尔捧着花走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为你骄傲。”
我接过花,闻了闻:“谢谢。”
“晚上有空吗?”他有点紧张,“我订了你喜欢的那家餐厅。”
我看着他认真的蓝眼睛,点了点头:“好。”
烛光摇曳,音乐温柔。
卡尔切好牛排,自然地把盘子换给我。
“其实,”他放下刀叉,语气郑重,“基金的第一笔私人捐款,是我捐的。”
我愣住:“为什么?”
“因为认同你的理念。”他微笑,“更因为,我想支持你做的每一件事。”
他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指尖:“林乔,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来。但请记得,我一直在这里。”
我心里某块坚硬的东西,终于柔软下来。
反手,轻轻回握了他的手。
他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星星。
饭后他送我回家,车停楼下,他没像往常一样道别,而是轻声问:
“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我看着他微红的脸,笑了:“好。”
电梯上升,空间狭窄。
他站在我身边,呼吸有点急。
开门,进屋。
我弯腰拿拖鞋给他,却被他从后面轻轻抱住。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l”
我转身,抬头看他。
他的吻落下来,轻柔而克制,带着一点试探。
我闭上眼,回应了这个吻。
他呼吸骤然加重,搂紧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意乱情迷时,他抵着我额头,气息不稳:“可以吗?”
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再回头看他染着情欲却依旧尊重我的蓝眼睛,轻轻点头。
衣衫褪尽,肌肤相贴。
他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一遍遍吻我的眼睛、嘴唇、脖颈。
我在细密的快感中沉浮,指甲陷进他结实的背脊。
夜还很长。
而遥远城市另一端,秦屿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璀璨的灯火。
手机屏幕亮着,是基金启动仪式上我演讲的照片。
他仰头灌尽杯中烈酒,却浇不灭心口滔天的悔恨和空茫。
助理敲门进来:“秦律,明天上午的会议资料”
“出去。”
他声音沙哑。
助理噤声,放下资料匆匆离开。
他滑坐在地,手指颤抖地抚过屏幕上我的笑脸。
窗外霓虹闪烁,映亮他通红的眼眶。
这城市繁华依旧。
只是他的世界,从此再无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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