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僵直,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田野间。
舒窈却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崩溃,贴在裴直耳侧轻声说:“你脸好红啊。”
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步就要撕碎皮肉,跳出胸腔,连耳后根都在滴血。
“别别说了。”
他别开脸,与舒窈拉开距离,喉结不安地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舒窈心觉好笑,搂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
“说什么?说你脸红吗?”
裴直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不信她不知道。
舒窈笑得花枝乱颤。
逗他实在太好玩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情的男人。
说两句就脸红,牵个手,亲一口,难不成会baozha?
裴直脑子里乱糟糟的,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想起赵启铭说过的话。
‘江舒窈这姑娘没吃过苦,下村支教纯属找乐子,这不,又装病了,嗐。’
‘没办法,人长得漂亮,出身又好,谁会不喜欢她?她穿着裙子路过,你们村的小伙子眼都看直了。’
‘她只要撒个娇,可怜兮兮地说几句话,大队里的男知青们一个个昏了头似的,抢着帮她干活。’
赵启铭快要羡慕死了,恨自己不是漂亮女人,
他只是随口说了几句,那时的裴直不以为意,此刻却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她对大队里的男知青,也会这样吗?
没有分寸感地逗弄他们,受了伤会向他们求助吗?
她撒娇会是什么样子
裴直觉得自己有病。
他不再理会舒窈,一路沉默无言。
路过空地,晒谷子的婶子们好奇地盯着两人看,毫不避讳地指着他们窃窃私语着。
裴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领里。
舒窈半点不在意,懒散地趴在男人背上,脸颊贴着滚烫的肌肤,压得颊肉鼓起。
“背着人的后生家是谁,看着好眼熟。”
“俺瞧瞧,咦那不是裴直么?背着的姑娘怪俊的哩。”
“两人耍朋友了?”
“瞧着那姑娘不像村里人,是队里的知青吧?”
舒窈来到石崖村已经一个月了,总共干了两天活,很多乡亲都没见过她。
即便如此,裴直还是努力想挡住舒窈的脸,不被外人瞧见。
村上婶子的嘴很碎,指不定编排出难听的话,坏姑娘家名声。
她是城里姑娘,日后是要嫁好人家的,不能被人造谣。
村上的医务室,实际上就是个治病吊水的矮房子,设施简陋,条件落后。
“到了。”
裴直哑声道,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来。
“谢谢你呀,裴直。”
舒窈甜甜道谢,搀着裴直的胳膊站在医务室前。
两只脚都负伤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哪只。
扭伤的痛感已经好全了,唯独被咬过的小腿此刻发麻发烫,稍微一动引发明显的牵拉感。
赤脚医生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听到动静抬头问:“这是咋了?”
舒窈撇撇嘴,可怜巴巴。
“被虫咬了。”
地里虫多,被咬是常事,说难听点,也就身娇体贵的知青们被咬伤后,会来医务室上药。
赤脚医生见怪不怪,从抽屉里翻出碘酒和盐水。
“过来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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