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野扑到天台边缘,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色急速坠落,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从楼下传来,清晰地砸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季临野僵在天台边,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直播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最后的画面,是屏幕中央迅速蔓延开的、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沈母双眼翻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铺着红毯的圣坛台阶上,晕死过去。
“慧茹!”沈父想要扶住妻子,可他自己也浑身发抖,几乎无法站稳。只能徒劳地摇晃着昏迷的妻子,眼神里是全然的崩溃和无法置信。
宾客们惊慌失措地推挤着,原本浪漫奢华的婚礼,顷刻间沦为一地狼藉。
在无人注意的刹那,沈星若楚楚可怜表情瞬间消失,一抹极致快意迅速掠过她的嘴角。
那个碍眼的、抢走了她那么多关注的女人,终于彻底消失了。以最惨烈、最让她痛快的方式。
但这笑容稍纵即逝,下一秒,她立刻用手捂住嘴,浑身剧烈颤抖:“姐姐……姐姐她怎么会……”
而此刻,天台之上。
季临野还僵直地立在天台边缘,半个身子还探在外面,维持着试图阻拦的姿势。
他看到了楼下迅速汇聚的人群,他看到了那抹破碎的白色,周围洇开一片越来越大的、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下一秒,他猛地向后退去,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这都不是真的。
是一场噩梦。
青棠只是躲起来了,像以前无数次被他伤害后一样,只是需要他去找,去哄……
可是,楼下那持续不断的、越来越响的尖叫声、哭喊声,像冰冷的锥子,狠狠凿碎了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尖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微小、坚硬的物体。
它被遗落在天台边缘的阴影里,毫不起眼。季临野的动作猛地顿住。
那是一枚很旧很旧的草莓形状的小发卡。红色的水钻已经脱落了好几颗,金属的边缘也有了磨损的痕迹,颜色不再鲜亮。
季临野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认得这枚发卡。
很多年前,在他还不是季总,她还只是那个会因为得到一颗糖就笑眼弯弯的沈青棠时,他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在街边小店买了它,笨拙地别在她柔软的发间。
那时阳光很好,她捂着头顶,笑得很甜:“临野哥哥,我会永远戴着它的!”
后来,他们家变了,他再也没见她戴过这些小姑娘的玩意。他以为她早就扔了。
原来……她还留着。
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它或许都还静静地躺在她的口袋里,或是别在她早已不再精心打理的头发上。
他猛地将那只发卡死死攥入手心。发卡冰冷的轮廓和磨损的边缘,瞬间狠狠硌进他掌心的皮肉。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迅速浸湿了那枚陈旧的发卡,可他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青棠……”
他终于哽咽着念出那个名字,可是,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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