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的熏香换了安胎的药草,清苦中带着一丝温和的暖意。
傅时衍坐在软榻边,看着林书桐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眉眼间漾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着腹中孩儿将来的模样。
“陛下你说,臣妾这一胎会是皇子还是公主?”
林书桐执起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小腹上,语气里满是初为人母的欣喜。
傅时衍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却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缩回手。
他看着林书桐娇柔的侧脸,恍惚间,眼前竟浮现出林云瑶当年怀着孩子时的模样。
那时他们还在岭南,她总笑着说
“时衍,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教他读书射箭。”
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
“陛下怎么了?”
林书桐察觉到他的失神,关切地问道,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疑虑。
“没什么。”
傅时衍勉强扯出一抹笑,端起桌上的安胎药递过去,“该喝药了。”
林书桐接过药碗,小口抿着,目光却始终黏在他脸上。
这些日子,傅时衍虽日日守在凤仪宫,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牵住着,常常对着一处发呆,有时半夜惊醒,嘴里喊的竟是
“阿瑶”。
她知道,他心里终究是有那个自己那个好姐姐的位置。
傅时衍看着她喝完药,借口处理政务,匆匆离开了凤仪宫。
他没有去御书房,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宫道上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间早已空无一人的奴婢房。
门虚掩着,风吹过,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硬板床,墙角的火盆里还残留着些许灰烬。
傅时衍蹲下身,拂过冰冷的灰烬,脑海中猛地她面无表情地将那些他送的物件扔进火里的画面。
那时他只觉得愤怒,觉得她是在践踏他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可如今想来,她该是多失望,才会亲手烧毁那些曾视若珍宝的回忆?
那枚同心结,是他十五岁时偷偷学了半个月才编好的,指尖被线勒出无数道红痕,塞给她时,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他说:“阿瑶,等你及笄,我就求父皇赐婚。”
后来流放岭南,她一直把它贴身带着,哪怕衣衫褴褛,也从未离身。
傅时衍猛地站起身,拿起一根红绒线,笨拙地模仿着当年的手法,想要重新编一枚同心结。
指尖早已习惯了握笔执剑,此刻捏着细软的线,竟有些不听使唤,线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他耐着性子解开,重新开始。
他想起最苦最难时,她把同心结放在他手心,轻声说
“时衍,有这个在,我们就一定能活下去”。那时的他们,一无所有,却拥有彼此全部的信任与爱意。
线又一次缠错了,傅时衍却没有烦躁,他慢慢理着乱线,一次次重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暖房里只点着一盏孤灯。
傅时衍专注地编着同心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指尖被线勒出红痕,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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