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五年。
太久了。
久到足以错过家庭的温暖,更错过、和宋芷芷可能拥有的未来。
可如今,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没有一丝犹豫,我敲字回复。
【老师,我参与a计划,下周见。】
3
在我住院的第五天,病房门被不客气地推开。
宋芷芷站在门口,声音干涩地开口。
“张皓,阿函生日那天,我喝多了。”
“我,我和他发生了关系,我得嫁给他。”
我折衣的手猛地一顿,汹涌的钝痛几乎将我溺毙。
几秒后,我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看来我得准备两份礼物了,一份贺新婚,一份谢你不嫁之恩。”
我的话刺痛了宋芷芷,她一步跨到病床前,气急败坏地尖叫。
“张皓,要不是阿函当年意外走失。”
“这富足的生活、爸妈的宠爱、我的婚约,哪一样轮得到你这个乞丐来染指?!”
“说到底,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你呼吸的空气,原本都该是阿函的!”
我抬眼看向她。
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眉眼,此刻只剩下扭曲的陌生。
胸腔里那点残存的痛意彻底冷却,我极淡地笑了笑。
“你说得对。我会将这一切,这空气,一一还给他。”
宋芷芷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刚张开口想追问“你什么意思”。
“芷芷姐姐!”
张函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打断了她。
“阿皓!你别怪芷芷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酒。”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骂就骂我,千万别生芷芷姐姐的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扯着我往阳台方向引去。
“阿皓,我们出去说,好不好?别让芷芷姐姐为难……”
宋芷芷看着他懂事又脆弱的样子,眼神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确认离开宋芷芷的视线后,张函瞬间甩开了我的手。
他脸上的哀求瞬间褪尽,只剩下挑衅的得意。
“张皓,被抢走东西的滋味如何?”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芷芷姐姐抱着我,一遍遍说爱的人是我,说你不过是个占了我位置的可怜虫……”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一片麻木。
这样的戏码,在他回到苏家的这一年里,已经上演过太多次。
从最初的愤怒、伤心,到如今的疲惫与漠然。
张家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想在离开前维持最后的体面。
见挑衅不起作用,张函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毒。
“怎么?没话说了?也是,你一个不知道谁家的野种,根本就不配娶宋家大小姐!”
“也就那两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临死前还非要把名下那点破遗产留给你这个外人!真是死得好!”
他嗤笑一声,语气轻蔑而得意。
“不过没关系,爸妈已经答应把整个张家都给我了。”
“那两个老东西留下的那点东西,我还真看不……”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张函的脸上!
他辱我骂我皆可忍,唯独不能辱及待我如珍如宝、已故的爷爷奶奶!
张函捂着脸愕然瞪我,难以置信一贯逆来顺受的我竟会动手。
下一秒,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直接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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