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晚与顾慕白的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侯府上下喜气洋洋,将军府却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霍向俞将自己关在演武场,日夜不休地操练,仿佛要将所有痛苦与悔恨都发泄在拳脚兵刃之上。
汗水浸透战袍,旧伤崩裂又愈合,他却浑然不觉。
只有身体上极致的疲惫,才能暂时麻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小俞,歇歇吧。”霍佑齐不知何时站在了场边,看着场中状若疯魔的弟弟,眼中满是担忧。
霍向俞猛地收住刀势,汗水顺着刚毅的下颌滴落。
他喘息着,抹了把脸,看向兄长:“哥,我没事。南越边境近来又有异动,我向陛下请旨,不日便启程回营。”
霍佑齐沉默片刻,走上前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也好。出去散散心,守好边疆,也是大丈夫所为。”
“嗯。”霍向俞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侯府方向。
“她婚期定在何时?”
“下月初八。”霍佑齐轻叹,“是个好日子。”
霍向俞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替我祝她安好。”
他转身,大步走向兵器架,重新拿起沉重的长刀,更加凶狠地劈砍起来。
刀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也斩断了他最后一丝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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