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暖阁。
外面是漫天大雪,而屋内却温暖如春。
一鼎兽首铜炉里,上好的银霜炭烧得正旺,没有半点烟火气。
一局手谈,已至中盘。
身着锦袍,须发浓密的老爷执起一枚黑子,沉吟半晌,迟迟没有落下。
目光越过棋盘,望向窗外那漫无边际的风雪。
“夫子,这雪下得有些怪了,几乎可算得上我大夏朝立国以来最大的一次了。”
正对面的沈夫子,目光依旧落在棋盘上,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心思全在棋局之上。
老爷收回目光,端起手边的热茶,轻轻吹了吹。
“天时反常,不知这人事,又会如何?”
风雪到了,意味着新一轮的科举也近了。
前几年璘哥儿年纪确实太小了。
过早地崭露头角,顶着一个神童的名号,未必是好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一点,是他与沈夫子达成了共识,摸一摸璘哥儿的性子是一方面。
更深层的原因,则与院试有关。
大夏的童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三场。
县试在清河县本地举行,由知县主持。
以柳家在清河县的地位,即便那知县再如何不喜欢神童,看在柳家的面上,也断然不敢在考场上做什么手脚。
两人都对璘哥儿的学问有着自信。
不需要任何偏袒,只需要一个公正。
以璘哥儿的水平,早就可以下场。
可院试,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院试由各省的学政主持,而过去几年的那位学政,是出了名的倒宴派。
此人对当朝首辅宴居的政见嗤之以鼻,连带着对宴居广罗天下,建的神童太学也十分不屑。
对于各地捧起来的神童,更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在那位学政眼中,神童就是沽名钓誉,是投机取巧,是歪门邪道。
璘哥儿若是在那个时候下场,只怕文章写得再好,也会被那位学政先入为主地打入另册。
归根到底,还是受到了那位身居高位的宴首辅的波及。
沈夫子闻言终于抬起了头,手中的黑子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目光平静的看着柳老爷,反问了一句。
“新的学政,什么时候到任?”
老爷微微一顿,旋即了然。
原来如此,夫子在等这个。
这一届的学政任期已满,新的学政最迟这周便会抵达府城上任。
看来,即便是久不在朝堂,夫子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定然是已经知道了新任学政的底细,晓得了对方属于哪个阵营。
否则,绝不会松口让自己的爱徒下场。
知道答案后,老爷心中那块悬了几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放下茶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沈夫子笑着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手中的黑子,终于落下。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棋局之上,大龙已活。
三天后
临安府,码头。
大雪初歇,江面上的浮冰还未化尽,寒风裹挟着水汽,刺得人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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