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柳家养老,帮着带带孙子,发挥一下余热。
柳拱甚至在信里信誓旦旦地保证,将来一定在朝堂上,为他沈春芳挣一个风光体面的谥号。
看到这里沈春芳忍不住破例,爆了句粗口。
“这老东西,我还没死呢,要你挣什么谥号。”
对于卢璘,柳拱倒是提了一句,说相信他沈春芳的眼光,那孩子或许真有些过人之处。
但话锋一转,又让他务必低调行事,切莫过分张扬什么神童之名。
沈春芳久不在朝堂,直到看了这封信,才知道缘由。
原来宴居在圣院之外另起炉灶,大张旗鼓地要网罗天下神童。
“这个老犟驴”
他骂的,自然是自己的挚友柳拱。
因为政见不合,就将宴居所行之事一概视为歪门邪道,连带着对神童二字都厌恶至极。
何其不知变通。
如果说之前,沈春芳对卢璘那妖孽般的天赋,还存着一丝疑虑。
那这几天的相处,则彻底打消了他所有的怀疑。
就在两天前,卢璘主动找到他,希望能加快学习的进度。
“夫子,学生的底子薄,但还请您加快些进度。”
沈春芳活了六十余载,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蒙童主动要求加课业的。
他当时只当是童言无忌,甚至有些好高骛远。
于是,他存了心要考校一番,甚至可以说是刁难。
“三日之内,通读《大夏礼典》、《山河堪舆志》、《百家经义》,三日后,我来问你。”
这三本书,任何一本,都足以让一个成年儒生皓首穷经,钻研数年。
他要一个六岁的孩子,在三日内通读。
这根本不是教导,而是惩戒。
让卢璘脚踏实地,把基础打扎实。
然而,三日之后。
当他将卢璘叫到书房,随意抽查《大夏礼典》中关于“郊祀”的章节时。
卢璘不仅对答如流,甚至还能一字不差地背出原文。
这已经让沈春芳足够震惊。
可接下来,卢璘的一番话,才真正让他感到了遍体生寒。
“夫子,学生以为,此章节所述祭祀之法,源于前朝末年,实为当时方士为媚上所创,其仪轨繁复,耗费巨大,于国无益,于民有损,乃是礼崩乐坏之兆,而非盛世之典。”
一针见血,直指核心。
这番见解,已经超出了理解的范畴,而是站在了更高层面。
这哪里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分明是一个浸淫经史百年的大儒才能说出的话。
沈春芳闭上眼,脑海中尽是卢璘那张平静的脸。
璞玉?
不。
这根本就是一块藏于深山的神石。
而自己,不过是恰好路过,拂去了上面的尘土罢了。
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宴居网罗的那些所谓神童,不过是些追名逐利的沽名钓誉之辈。
如何能与卢璘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沈春芳眼中不再犹豫。
重新拿起笔,蘸饱了墨。
这一次,他不再是写信。
而是为卢璘重新制定了一份符合他的天资的学习章程。
柳拱啊,你个老顽固,且在京城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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