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时,夜已经很深。
她坐在床边,盯着桌上的火车票看了很久。
她知道,第二天的列车不是逃离,而是她重新出发的第一步。
电话响了,是父亲程建国打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点风声,夹杂着打火机的咔哒声。
“你这回是真辞职了?”
“嗯。”
“去哪?”
“西南,星河镇,一个叫明光援助中心的公益律所,我是派驻的法律代表。”
那头沉默了几秒:“就是那个穷得连电都不稳的小镇?”
“你查了?”
“我还查了他们冬天平均温度,最低零下四度,网络时断时续。你这不是找工作,是找苦吃。”
“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没有。”
“别骗我,我知道你和那个顾辰川,你们怎么样了?”
程念愣了几秒,低声笑了一下:“原来你一直知道。”
“我老程再不灵,也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声音有点哑,“你妈也老问我,念念什么时候结婚,我都不敢吭声。”
“爸。”她声音轻下来,“我不是被这段感情打击到,我是看清了,打算开启新的人生了。”
那头沉默很久,只有烟头偶尔被风吹动的轻响。
过了半晌,父亲轻声开口:“可那地方太苦了。”
“爸,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总说想当法官,想让法律改变命运吗?”
“记得。你妈还说你小小年纪就爱看法制节目,别人看动画片,你看普法栏目。”
“我现在才知道,光坐在写字楼里处理案子,改变不了谁的命运。”她声音很轻,却坚定无比,“我想试试,在离政策最近、离底线最近的地方,看能不能做一点点真正的事。”
许久,他低声说:“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条通向山间的公路口,背着沉重的背包,天灰蒙蒙,但远处有光,她往前走,没有停。
次日清晨,她站在沁江火车站站台。
身边是两个一同出发的援助志愿者,一人背着打印机,一人扛着旧电脑,而她手里只拿了一只皮箱和一叠卷宗。
广播里播放着列车进站提示音。
她看着车窗外城市的剪影一点点后退。
她来,就是为了让底层人民知道,每个人都能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利。
而过去七年的光影像胶卷一样倒放,她没有再回头。
这一次,不是被人推走,也不是被迫离场。
是她自己,走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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