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看得分明,方才还威风八面的老将军,此刻在沈墨白面前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不由得暗自咋舌:这丞相的威势,当真了得。
沈墨白轻哼一声,目光扫向不远处正往武将堆里钻的裴烈:"此人名叫李武,与前刑部侍郎是儿女亲家。"他压低声音,"侍郎出事时,陛下念其战功赫赫,又请出了先皇赐的丹书铁券,这才免于株连。"
逍遥恍然:"原来如此。"
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枯瘦的手指在狐裘上留下几道褶皱:"不必忧心。这老匹夫最是讲理,前侍郎之事纯属自取灭亡,与你何干?"他忽然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方才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
"多谢丞相解惑。"逍遥正要行礼,却被沈墨白拦住。
老丞相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摇头:"不过你这身子骨..."指尖在他单薄的肩头点了点,"确实弱了些。"说罢拂袖而去,官靴踏碎一地薄霜,径直走向文官队列最前方。
雪粒扑簌簌地打在逍遥的睫毛上,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明明每日寅时便起来打拳练剑,筋骨比寻常书生强健得多,可一到寒冬腊月,骨髓深处就会泛起莫名的寒意。
这寒意来得蹊跷。逍遥搓了搓手指,想起今晨练剑时,明明已经活动开了筋骨,可当北风掠过汗湿的后背时,那股刺骨的冷意还是让他险些握不住剑。就像...就像身体里藏着另一个灵魂,在对着风雪战栗。
大殿的金丝楠木门终于缓缓开启,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百官入殿——"
逍遥随着人流迈进殿内,鎏金地砖映着数百支烛火,晃得他眼皮愈发沉重。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上次那根蟠龙柱旁,趁着百官整理衣冠的间隙,悄悄将后背抵上冰凉的柱面。
"陛下驾到!"
逍遥一个激灵,跟着众人机械地行礼。明黄色龙袍从眼前掠过时,他隐约闻到一股苦涩的药香。待礼毕,他又悄悄滑回柱边,将官帽檐压得低低的。户部侍郎关于漕粮的奏报才说到第三个数字,他的意识就模糊了。
"子爵大人...大人!"
有人正拼命拽他袖口。逍遥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个满脸汗珠的小太监,嘴唇都在发抖:"陛下唤您三回了..."
逍遥茫然抬头,发现满殿朱紫官员齐刷刷盯着自己。龙椅上的皇帝似笑非笑,手中白玉扳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逍遥抬头望向龙椅,皇帝的面容辨不出喜怒。他硬着头皮上前,青玉地砖上倒映着他歪斜的官帽。
"外臣在。"
话音刚落,一道绛色身影猛地蹿出队列。监察御史王焕之的笏板几乎戳到逍遥鼻尖:"陛下!方子爵殿前酣睡,实乃大不敬之罪!"他袖中奏折哗啦作响,"按律当杖二十,罚俸半年!"
殿内顿时响起窸窣的议论声。逍遥余光瞥见裴烈在武官队列里攥紧了拳头,而沈墨白垂着眼睑,指尖在玉带上轻轻敲击。
"爱卿所言极是。"皇帝的声音忽然从高处传来,惊得逍遥后背沁出冷汗,"不过..."白玉扳指轻叩龙案,"念在方卿初犯,罚俸三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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