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谢绾清正在帐中为父亲煎药,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王爷!您不能进去——”
“滚开!”
帐帘被猛地掀开,苏砚白一身素衣闯了进来。
他左臂的伤口草草包扎着,血迹渗透了白布,眼下青黑一片,显然一夜未眠。
“绾清……”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知错了。”
谢绾清头也不抬,继续搅动药罐:“王爷请回吧。”
苏砚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重重拍在案几上。
“这是辞官奏折,皇上已经准了。”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什么镇北王,王府、兵权、爵位,统统交出去了。”
谢绾清手中药勺一顿。
“还有她——”
苏砚白转身拽进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竟是江宁。
昔日娇艳的美人如今形如枯槁,手腕脚踝全是被镣铐磨出的血痕。
她一见谢绾清就扑通跪下,疯狂磕头。
“姐姐饶命!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在桂花糕下毒,是我调换寿礼,全是我的错!”
她额头磕出血来,却浑然不觉,“求您让王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绾清看着这个曾害她遍体鳞伤的女人,心中竟生不出一丝快意。
“王爷这是做什么?”她冷淡地问。
苏砚白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我把害你的人都处置了,爵位也不要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掌心滚烫,眼神近乎哀求:“就像从前那样,你教我写字,我为你画眉……”
“放手。”谢绾清用力抽回手,“王爷,覆水难收。”
帐外传来脚步声,沈翌川端着早膳进来,见状立刻放下托盘,挡在谢绾清身前。
“王爷请自重。”
苏砚白盯着沈翌川护住谢绾清的手,眼底泛起血色。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他比王爷干净。”谢绾清突然开口,“至少他从不会为了权势伤害我。”
苏砚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翻了药罐,滚烫的药汁泼在手上也毫无知觉。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声音哽咽,“绾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绾清弯腰拾起摔碎的陶罐,指尖被割破渗出血珠。
沈翌川立刻掏出手帕为她包扎。
这一幕刺痛了苏砚白的眼。
他突然拔出匕首抵住自己咽喉!
“你若跟他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谢绾清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却冷得像看陌生人。
“王爷要死要活,与我何干?”
苏砚白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
帐外忽然传来号角声。
是父亲召集将领议事的信号。
谢绾清趁机拉着沈翌川往外走,经过苏砚白身边时,被他一把拽住衣袖。
“别走……”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求你……”
谢绾清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苏砚白,我们早就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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