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起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着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傅砚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的号码明明烂熟于心,怎么会是空号?
他像疯了似的切换到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七天前他摔门而去的那个晚上。他颤抖着输入消息,发送键却变成了红色的感叹号:
"对方已注销账号"
"苏晚!"他低吼出声,将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他冲出门,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去了她常去的咖啡馆,去了她母亲生前住的老房子,甚至去了当年他们住过的出租屋,可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傅砚的恐慌越来越浓,他猛地想起苏晚的助理,立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苏晚呢?她去哪儿了?"
助理被他吼得一愣,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说:"傅总,苏姐......七天前就因为大出血被送到中心医院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大出血?
傅砚脑子里"嗡"的一声,方向盘猛地打偏,车子差点撞上护栏。他咬着牙问清地址,疯了似的往中心医院赶。
挂号处、护士站、住院部......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问,终于有个护士肯搭理他:"你说苏晚啊?她今天早上刚出院。"
"她去哪儿了?"傅砚抓住护士的胳膊追问。
"这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好像我们医院的医生送她走的。是她的主管医生,姓韩,叫韩叙,是韩医生亲自送她走的。"
韩叙?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傅砚的脑子里。他瞬间想起高中时那个总偷偷看苏晚的眼镜仔。
想起当年自己发现他往苏晚抽屉里塞情书,当场把人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的场景。
原来送她走的是他。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恐慌直冲头顶,傅砚一拳砸在墙上,指骨撞得生疼。
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搜索中心医院韩叙的信息,眼里的血丝越来越密苏晚,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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