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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租的房子退了，离开了那个城市。
新的生活很平静，没有哭闹声，没有讨债的眼神。
我重新找了份工作，每天下班后可以安静地吃饭，看电视，睡觉。
三个月后，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妈妈！电话里传来小雅的哭声，你来接我！我爸是骗子！
我握着手机，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他不是你的大老板爸爸吗
妈妈，我错了！小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根本没有别墅，也没有钱！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遭遇。
前夫把她带到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地下棋牌室，那就是他的家。
一张破沙发，一个小桌子，连窗户都没有。
他发现小雅的账号被封，根本无法直播赚钱后，暴跳如雷。
你这个废物！连个账号都保不住！
他逼着小雅在棋牌室端茶倒水，伺候那些赌客。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打骂。
他抢走了我的钱！小雅哭诉，他不给我买游戏皮肤！还让我管一个老头叫干爹！
那些赌客看到小雅，眼神都很恶心。
前夫为了讨好他们，甚至让小雅坐在他们腿上。
妈妈，我好怕！小雅的声音颤抖，他们总是摸
我！
我听着她的哭声，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快意。
你不是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你不是说要过公主的生活吗
小雅语塞了。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咒骂我：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如果你不把我送走，我就不会遇到这些！
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听着她的咒骂，想起了那些被她折磨的日日夜夜。
想起她让我背负的恶名，想起她对我的羞辱。
你选择了你的爸爸。这就是你的选择。
妈妈，我知道错了！小雅哭得更凶，你来接我吧！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会听话的！我会好好学习！
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张婉婷，你就在你的小破房子里当一辈子穷护士吧！
想起她说我是男人婆，说我配不上她。
小雅，我的声音很轻，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你说我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你说我不配当你的妈妈。
你说我应该去死。
电话那头安静了。
现在你知道，谁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吗
小雅哭得更厉害了：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晚了。我说，你的选择，你承担后果。
妈妈！小雅尖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女儿！
我没有女儿。
我挂断了电话。
她又打了几次，我都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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