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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没洗完，吃什么吃！

另一个更小的孩子开始哭。

呜呜呜，我也饿。

哭什么哭！再哭我打死你！苏瑶烦躁得不行，抬手就是一巴掌。

天天就知道哭，烦死了！

孩子被打得更厉害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苏瑶气急败坏，又打了孩子一顿：让你哭！让你哭！小兔崽子！

这时候，苏瑶抬头看见了我。

她整个人愣住了，手里的衣服掉进了河里。

林昭她声音都发抖了。

我点点头。

苏瑶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我。

你......你怎么来了

回老家建厂，听说你在这儿。我平静地说。

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抓住苏瑶的头发。

死女人！衣服洗这么慢，还在这儿闲聊！老头的脸又黑又瘦，满嘴黄牙。

我没有闲聊，我......苏瑶想解释。

啪！老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还敢顶嘴！

几个孩子吓得直哭。

老头拖着苏瑶的头发就往回走。

赶紧给我回去做饭！客人都等着呢！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羞愧和绝望，然后就被那老头拖走了。

几个孩子哭着跟在后面。

我和李建军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这就是当年的村花太惨了。

回来后，我又去找陈远。

我们在巷子里转了半天，最后在一个垃圾堆旁边看到了陈远。

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瘫坐在地上，右腿从膝盖以下没了，用破布包着断口。

脸上脏得看不清五官，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

他面前摆着个破碗，里面有几个硬币。

行行好，给点钱吧......他有气无力地喊着。

我走到他面前，影子挡住了阳光。

他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我。

昭昭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眼睛瞪得老大。

陈远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昭昭！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他想爬过来抓我的裤腿，但断了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当年都是我鬼迷心窍！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活得像条狗！求求你，帮帮我吧！

你给我点钱！我快饿死了！昭昭，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这都是报应。我转身就走。

昭昭！别走！

他拼命往前爬，断腿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管我啊！

回去的路上，李建军问我：心里痛快了吗

我点点头。

后来，我们把厂子越办越大，村里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我和李建军的日子也越过越好。

他总说：昭昭，咱们这辈子算是值了。

是啊，值了。

那些过去的恩怨，早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现在的我们，有彼此，有事业，有未来，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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