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么可笑。
就在一月前。
他最后一次踏入我的房门,带着一身酒意,近乎蛮横地索取。
他说,「十年,我们该有个嫡子了。」
那夜,意乱情迷,未曾防备。
怎么,就如此凑巧。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滚落。
用了整整三日,我才勉强接受了。
萧珩,已彻底从我生命中抽离的事实。
手,无意识地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
对不起啊,孩子。
来得如此不合时宜。
「十年姐姐,您安心去城郊别院静养,府中庶务琐事,薇娘愿代劳一二。」
「十年姐姐,侯爷只是风寒侵体,在书房休养几日罢了,姐姐何必忧心忡忡薇娘定会小心侍奉汤药。」
我看着妆台上,他去年生辰我亲手所刻,他却从未佩过的檀木平安牌。
喉间一股腥甜骤然涌上。
恶心。
这八载光阴,竟似一场荒唐大梦。
第四日,长公主府送来花宴帖子。
青黛劝我,出去散散心也好。
在沈府旧宅困了三日,那沉甸甸的悲怆几乎将我溺毙。
我想,是该透口气了。
但我万万不曾料到。
花宴之上,萧珩竟堂而皇之地携着林薇同来,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出言警示。
「沈十年,你我之事,前尘已了。」
「薇娘心性质朴,不谙世事,望你莫要将高门贵女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我缓缓放下手中剔透的琉璃盏。
当真,索然无味到了极点。
萧珩话音落下,满园喧闹顷刻凝固。
我抬眸看向他,这个曾与我同床共枕八载的男人,陌生得如同从未相识。
林薇适时地瑟缩了一下,如受惊小兔般躲到他身后,只露出一双泫然欲泣的眼。
「十年,此处非朝堂,亦非深宅。收起你那套威仪,莫要吓着她。」
呵。
我起身,将面前那盏未饮的果酿推开,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今日扫了诸雅兴,是我之过。宴上开销,记在我沈十年账上。」
「告辞。」
擦身而过时,我瞥见萧珩紧抿的唇,和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府门外,等待车驾的片刻,一枚系着青色络子的玉佩,被萧珩的长随无声递到我面前。
「侯爷......不,萧大人说此乃沈家旧物,物归原主。望娘子珍重。」
我认得那络子,是林薇的手艺。
而那玉佩,是我兄长沈翊的遗物。当年他战死边关,尸骨无存,唯此玉佩由同袍带回。
我视若性命,却在一次与萧珩争执后,愤而掷还于他,言道「既你心中无我沈家,此物留之何用!」
如今,他竟以此物,来划清界限。
指尖触及玉佩冰冷的边缘,那熟悉的纹路却烫得我掌心剧痛。
马车行至半途,骤雨忽至。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噼啪作响,一如我纷乱的心跳。
腹中那尚未成形的骨血,似也感应到我的悲痛,隐隐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坠痛。
我死死攥紧兄长的玉佩,坚硬的棱角硌入掌心,那痛楚却奇异地压下了腹中的不适。
「青黛,」我的声音在雨声中几不可闻,「回府后,去请孙嬷嬷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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