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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摇摇晃晃,我特地与他拉开距离,尽显疏离。
殷泊有些不自然,以前总是他忙于刑事政务,我为他贴心地备好一切,处处依他捧他,时时缠着要与他亲昵。
如今位置颠倒,他倒是不自在起来了。
也对,傲气如他,大抵还以为我会同过去一样,殷勤地讨他欢心。
我掀帘看着车外风景,故意忽视他。
殷泊心中实在煎熬,装作被车颠到我身旁,贴心为我垂帘,温声道:夫人,小心尘土。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可要贴心照料才是。
我终于舍得抬眼睨了他一眼。
只此一眼,他便僵直了身子,又暗含着被再次注视的兴奋,连带着他打磨一整年的腹稿都磕磕绊绊:
你的院子我已经收拾出来了,同刚成婚时一样。
是我愚钝,受柳芸烟蒙骗,害我错怪了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说红了眼:就连你身中蛊毒,我也是后来得知。让你受苦了,妍妍。
他哽咽着将我拥入怀中,懊悔的热泪流下,我却毫无波澜,只觉这泪黏腻恼人。
那柳姑娘呢我平静开口。
深情抱着我的人动作一僵,在我冷淡注视中艰难开口:孩子出世后一直病痛缠身,府医说还需再调理半年。
等孩子彻底痊愈,我便将她送回南方。这孩子也过继于你。
我心中,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只有你一妻。他诚恳懊悔,以手起誓。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平淡接了句:如此甚好。
回府后,一切都如他所说;柳芸烟带着孩子被他丢进了偏殿。
府中下人应是受过调教,纷纷对我恭敬有加,对过去的事讳莫如深。
我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将柳芸烟安排进了紧挨着我的西殿。
算不上华丽典雅,却也比先前漏风破壁的偏殿强上许多。
殷泊听说此事,判案回府时,身上沾染犯人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洗净,便匆匆赶来我院。
她罪孽深重,破坏你我二人情义,夫人怎的......
他询问的话语停下,怔怔地看着眼前场景。
柳芸烟一身素衣,脸色惨白地跪伏在我面前,手中捧着热茶,颤抖着举过头顶,膝行呈至我面前。
柳芸烟听到他来,旋即面露委屈,梨花带雨:求大人救我,夫人已经让我跪了一个时辰了。
我勾唇浅笑,漫不经心地将那盏茶水打翻,热茶洒在她手上,烫出一片水泡。
悠悠然道:柳姑娘寄身府上,后院之事皆由我掌管,柳姑娘却连斟茶的规矩都不会,传出去岂不是丢我的脸
夫君,你说呢峰回路转,我将话抛给了他。
柳芸烟被烫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怜兮兮地望着殷泊,希望他为自己出头。
殷泊却面色一喜,握住我的手,缱绻温柔,眼角微红:妍妍,你终于肯喊我夫君了。
是了,整个府都是你说了算,手有没有烫到我给你吹吹。
转头就对柳芸烟冷言冷语:我夫人心软,许你搬进西殿,你自该感恩戴德!
柳芸烟嫉妒的视线扫来,却正合我意。
狗急了,才会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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