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们的婚礼,定在了五月。
我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而林墨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我身边。
研究所的所长是我们的证婚人,省里主管工业的领导也亲自到场祝贺。
台下坐满了我们的亲朋好友,每个人都对真诚的祝福我们。
我看着这一切,眼眶有些湿。
上辈子和顾长风的婚礼,他全程不耐烦,相比之下,真是天差地别。
婚礼进行到一半,朋友从外面进来,凑到林墨耳边说了几句。
林墨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握紧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我透过酒店的玻璃窗,远远地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长风。
他刚从劳改农场出来,就那样站在雨里,痴痴地望着酒店门口的婚车和喜字。
他不敢进来,也进不来。
后来我听说,他就那样在雨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们的婚宴结束。他才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跪在湿漉漉的地上,痛哭失声。
或许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至于李月娥,她的下场比顾长风更惨。
她跳河闹剧之后,还不死心,又伙同她那个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的哥哥,搞起了仙人跳的诈骗勾当。
结果没骗几次,就被人识破,双双被抓。
因为有前科,加上诈骗金额巨大,她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她哥哥也因为数罪并罚,被判了重刑。
他们一家,彻底家破人亡。
婚后,我和林墨的生活幸福而美满。
我们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女儿像我,喜欢刺绣和画画。
儿子像他,从小就是个科学迷。
我没有放弃我的事业,在林墨的支持下,我继续在云锦染技术上深耕。
几年后,我成了国内纺织工艺领域的权威专家,我的名字和云锦染一起,走向了世界。
而顾长风出狱后,因为有前科,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码头上当普通的搬运工,每天靠出卖力气,赚取微薄的薪水。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却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多年后,我带着团队从国外考察回来,参加省里举办的庆功宴。
林墨带着儿子和女儿在门口等我。
女儿扑进我怀里,看着我胸前的奖章,满眼都是崇拜。
回家的路上,车子在路口等红灯。
一个搬运工正费力地把货物往车上扛,脚下一滑,连人带货摔在泥水里。
他狼狈地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污。
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顾长风。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远超年龄的沧桑,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被生活的重担磨得一干二净。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茫然地朝我们这边看来。
隔着雨幕和车窗,他看不清车里的人。
但他看到了林墨握着我的手,看到了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的身体僵住了。
绿灯亮了。
林墨发动车子,平稳地驶过路口,将那个身影远远甩在身后。
我收回视线,再也没回头。
车里,女儿正奶声奶气地给我讲着幼儿园的趣事。
而我,早已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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