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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第2页）

次日清晨，衙门开堂审案。

祖母放心不下，坚持亲自前往作证。

沈平贵面色阴沉，在衙门外挡住我们去路。

"你们缺少实证，此刻将醉仙楼归还，并撤回状纸，事情还有转圜余地，不然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搀扶祖母绕过他步入公堂。

沈平贵在后面恶狠狠地指着我们。

"既然冥顽不灵，我必让你们声名狼藉。"

大批文人墨客蜂拥而入，许多人悄悄向沈平贵点头示意，望向我们时神色轻浮。

燕倩芸扶着燕长海就座，知府拍案宣布开审，燕倩芸即刻站起。

倒打一耙说我们诬告她外祖父，还向她索要钱财。

"民女有苏婉音的夫君为证人！"

沈平贵走上前来："苏婉音祖孙心术不正，在下与她们朝夕相处十余年可以证明。

老妇寡居多年垂涎燕倩芸外祖父的健壮体魄，外祖父不从她们便捏造罪名。"

他呈上状纸，声称祖母素行不端，与多名男子有染，意图败坏祖母名节。

文人们窃窃私语："老妇人倒是风流。"

听着下面的闲言碎语，我胃里翻腾，关切地看向祖母。

祖母悄悄按住我的手："老身死里逃生，这些风言风语不算什么。"

"呈交证物。"

沈平贵盯着我，唇形无声道："你自找的。"

我淡然一笑，在喧嚣声中呈上一份证词。

这是厉北辰遣人寻遍案发地周边，才在废弃工坊找到的目击者——一个拾荒老翁。

他那日恰巧在附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老翁当堂作证，详述了燕长海侵犯祖母的经过。

更显示燕长海是蓄意为之，并非一时冲动。

燕倩芸和她外祖父顿时慌了神。

"这不可能，怎会有人看见，那地方分明无人。"

沈平贵腾地站起："苏婉音，你捏造证据！"

我不理会他，请求传唤证人。

证人现身，三人顿时脸色煞白。

正是当日协助燕长海行凶的同党。

厉北辰在码头截住了准备南逃的他。

此人劣迹斑斑。

厉北辰掌握了他过往恶行，轻易让他吐露实情。

堂上，同伙颤声说出燕长海觊觎祖母后设计侵犯的全过程。

还供出燕长海惯犯，受害者不止一人。

三人彻底乱了阵脚。

燕长海脸色苍白，高喊："栽赃陷害！"

此时，知府判定沈平贵所呈诬告之词毫无实据，不予采信。

沈平贵拍案而起："绝无可能！"

我含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抵赖。"

证据确凿，燕长海当庭缉拿。

待以往罪行一并查明，再行判决。

燕长海恶贯满盈，此生难出牢狱。

燕倩芸哭天抢地想要阻拦，几欲昏厥。

文人们议论纷纷，看向沈平贵不知所措。

沈平贵欲追我们，却被燕倩芸死死抱住。

燕倩芸泪眼婆娑："平贵哥哥，我腹中有了你的骨肉，求你看在孩儿份上救救外祖父，他是我在世唯一亲人，我不能没有他。"

沈平贵止住脚步，再度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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