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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快，更狠。

匕首直接刺入霍砚的腹部要害。

霍砚闷哼一声，身体微微晃动，但仍然挺立着。

"霍砚！"我惊恐地喊道，想要上前，却被他的手势阻止。

苏念筱似乎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看到霍砚仍然站立着，她气急败坏地连续抽出匕首再次刺入。

一次、两次、三次...匕首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计划！毁了我的未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霍砚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鲜血在他身下汇成一片暗红。

苏念筱站在他面前，手中的匕首不停地落下，直到她自己也没有了力气，喘息着停下来。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曾经深爱的丈夫倒在血泊中，而曾经视为亲妹妹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恶魔。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也随着眼前的一切而破碎。

警笛声突然响起，刺破了空气中凝固的寂静。

恍惚间，我看到几名警察冲进废弃工地，迅速控制住了还在喘息的苏念筱。

她没有反抗，只是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任由警察将她的双手反铐在背后，拖离现场。

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霍砚的头放在我的膝上。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

我颤抖着手，不知所措地按压着他腹部最严重的伤口，温热的鲜血浸透了我的指缝。

"救护车很快就到，"一名警察在我身边蹲下，脱下外套盖在霍砚身上，"请您稳定情绪，不要太慌张。"

霍砚艰难地抬起血迹斑斑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婉婉..."他的声音微弱，"记得...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时..."

我点点头，泪水滴落在他的额头上。

"河边...那片樱花林..."他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我说过...会守护你一生..."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我食言了..."他的眼中满是悔恨，"我没有...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原谅我...婉婉..."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爱你...从始至终...只是迷失了自己..."

霍砚的眼神变得温柔而深情，仿佛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刻。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却在半空中无力地滑落。

"原谅我..."

这是他的最后三个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与他深深对视。

那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所有的恨、爱、痛苦、背叛，都化作无声的交流在我们之间流淌。

霍砚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然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抱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渐渐消失的体温，内心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空洞所填满。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原谅了他，也不知道未来将何去何从。

只知道在这一刻，我们之间所有的爱与恨，都随着他的生命一同画上了句点。

远处，救护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却再也无法唤醒霍砚紧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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