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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顾锦念。」

楚君澜沉声道。

顾锦念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你......」

她刚开口，楚君澜突然大步上前。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按在墙上！

「呃......」

顾锦念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眼前一阵发黑。

她徒劳地抓住他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

「我警告过你，」楚君澜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不要动她。」

顾锦念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她艰难地摇头，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楚君澜盯着她痛苦的表情，眼神微动，终于松开了手。

「咳咳......」

顾锦念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大口喘析着，喉咙火辣辣的疼。

她抬头看向楚君澜。

发现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眼神复杂得难以读懂。

顾锦念问他：「你来做什么」

「今晚是十五号。」

他倏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诡异。

顾锦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合约上的日子。

每月的十五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必须和她上床。

这是当初她为了羞辱他，特意加在合约里的条款。

可现在......

「不用了。」顾锦念哑着嗓子说，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今天......就算了。」

她本以为楚君澜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毕竟他现在有沈静怡了，巴不得摆脱这个屈辱的约定。

可出乎意料的是，楚君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为什么」

他冷声质问，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顾锦念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问为什么

沈静怡还住在家里，他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她突然觉得可笑至极，扯了扯嘴角：「我不舒服，不想。」

楚君澜盯着她看了许久。

久到顾锦念以为他又要发怒。

可最终，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随你。」

他转身要走，顾锦念却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

「楚君澜。」

男人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顾锦念咬了咬唇，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变得很有钱也很有权......」

她顿了顿，「你最想做什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

这个答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肯定是报复她啊。

可楚君澜没有回答。

地下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许久，楚君澜终于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顾锦念垂下眼睫，自嘲地笑了笑：「随便问问。」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她以为楚君澜不会回答时。

他突然转过身，双眸直直地看向她。

「顾锦念，」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究竟......」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

眉头紧锁，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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