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我看着亮起的屏幕上儿子的照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那年父亲突发脑溢血时,孩子才两个月。没有文凭的实习工资根本不够支撑ICU的费用,自然也没钱去打掉腹中的孩子。
此后的日子像被放进搅拌机,变卖首饰、四处借钱、办理休学,连轴转的疲惫让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
直到孕中期在出租屋摔倒,摸着隆起的小腹感受胎动,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孩子出生后,我淡忘了对林砚白的恨。
曾经那些彻夜的咒骂和眼泪,都化作深夜喂奶时的轻声呢喃。
我开始期待他能打来一通电话,哪怕只是问一句孩子好不好。
可手机始终静默,就像他当年消失时那样决绝。
21岁那年,陆川在夜场包厢拦住我。
他将支票推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你父亲的治疗费,孩子的生活费学费,我都能解决。
他说和妻子早已分居,这段关系不过是逢场作戏。
当生存都成问题时,道德的枷锁显得可笑又沉重。
我收下支票的那天,窗外正下着暴雨,就像七年前林砚白离开时那样。
或许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注定要在泥泞里挣扎。
林砚白接近我,是为了报复我的父亲。
他的白月光林诗雨,在高三那年从实验楼纵身跃下。
而一切的导火索,是我父亲外出抓人时,意外抓到正与林砚白开房的林诗雨。
父亲联系了林诗雨的监护人。
那个嗜酒如命的男人歪歪倒倒地冲进来,拽着林诗雨的头发破口大骂,脏话混着耳光声在警察局回荡。
从那以后,曾经的年级第一成了坐台女。
谣言传开以后,校园暴力接踵而至。
储物柜里的冥币、课桌上的辱骂涂鸦、放学路上的推搡笼罩着她。
当林诗雨的奖学金被取消时,她去找过我父亲。
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也许是恳求我父亲出面帮忙澄清谣言,也许不是。
但第二天清晨,林诗雨就永远定格在实验楼前的水泥地上。
从林诗雨坠楼那天起,林砚白强硬地闯进我的生活。
他送我昂贵的礼物,在教室后门等我放学,用炽热的情话编织牢笼。
直到填报志愿那天,他将我的私密照摔在父亲面前:周警官,您不是最痛恨伤风败俗看看您引以为傲的好女儿!不是一样勾引我上床
父亲捏着照片的手剧烈颤抖,眼睛里翻涌着震惊、悔恨与绝望。
我想认错向反驳,却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是爸爸错了......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那声呜咽像根钢针,永远扎进了我的心脏。
六年后的深夜,林砚白掐着我的脖颈将我抵在墙上。
他眼底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周晚,你怎么还有脸活着诗雨死在最好的十七岁,你却在夜场陪男人喝酒!你爸到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我望着他扭曲的面容,喉咙发紧:对不起......是我们的错。
林诗雨酗酒的父亲有错,校园暴力的同学有错,爱上林砚白的我有错。
林砚白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压不住的恨意: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跳楼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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