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急救车急刹在急诊楼前,秦盛被推进手术室前还攥着我的手:叫宋克秦...克死我...
护士掰开他手指时,我摘下草莓发卡扔进垃圾桶:改叫宋丧秦。
三天后,重症监护室。
秦盛身上插满管子,监护仪滴滴响。
我举着录音笔贴在他唇边:说遗言吧,趁记者还没到。
他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我衣领往下拽。
呼吸罩里喷出血沫:你...撒谎...
我掰开他手指:孩子?我骗你的。
掏出假孕检单撕碎,跟林月学的,像吗?
他心率飙到180,护士冲进来打镇静剂。
我对着昏睡的他拍视频:秦总说遗产全捐希望工程。
酒吧街。
我包下整排男模玩猜拳,阿杰搂着我脖子喂酒:姐姐,那个光头大叔瞪我们一晚上了。
秦盛戴着鸭舌帽坐在角落,后脑勺的手术疤还渗着血。
我冲调酒师喊:给那位大师上杯枸杞菊花茶!
林月突然从后厨冲出来,围裙上沾着油渍:宋晚!你把阿盛害成这样...
我弹了弹烟灰:他现在连你打工的酒吧都买不起?
秦盛摔了茶杯走过来,揪起阿杰的衣领:他摸你腰了?
我灌了口威士忌:你当年摸林月大腿时,我说什么了?
后巷垃圾堆。
秦盛把我按在馊水桶上亲,碘伏混着威士忌的味道恶心又上头。
我咬破他舌头:刚出ICU就发情?
你让我死手术台上多好。他扯开病号服露出缝合线,现在天天疼得想你。
我推开他:举报你越狱能拿五十万奖金。
他突然往我包里塞了个U盘:这里够判我无期。
抓起砖头砸自己额头,加上故意伤害,够判死刑了。
派出所。
警察翻着U盘皱眉:都是秦氏做假账的证据,你俩玩什么把戏?
我踢了踢审讯椅:他逼我藏的,快判刑。
秦盛在隔壁房间哼歌:我在铁窗望明月,你在外面包男模...
我晃着新买的保时捷钥匙,语气中满是炫耀:用你瑞士账户的钱买的。
秦盛舔着铁栅栏,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声音沙哑地说:车轮印要对称,撞人时别心软。
秦盛的眼神疯狂又决绝,趁着众人僵持之际,他动作陡然加快,将牙刷用力刺向自己的腹部,一下又一下,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囚服,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身体缓缓地软倒在地,血在地面蔓延开来。
三个月后
我砸开地下室铁门,霉味扑鼻。
满墙贴着我们撕碎的结婚证,水晶棺里躺着具蜡像——是我穿白裙的模样。
录音机突然播放秦盛的声音:要是真死了,就把我做成标本摆这儿...
我浇上汽油时,手机弹出新闻:【囚犯1257号用牙刷切腹,遗书只写宋晚收】
火舌吞没蜡像的脸时,天空飘起初雪。
十九岁那年的雪夜里,他确实偷亲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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