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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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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阮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身影佝偻，像是失了魂。
此后，她不断尝试联系顾霄，电话、短信，甚至在他家楼下徘徊，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白天，她像行尸走肉般游荡在城市街头，
夜晚，噩梦缠绕，儿子临死前的惨状和顾霄声嘶力竭的哭喊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安眠。
日复一日，姜阮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眼窝深陷，头发凌乱。
她时常一个人去城城的衣冠冢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今天，她手里紧紧攥着城城以前最心爱的笑汽车，
已经有破旧了，是顾霄走的时候落下的，唯一的物件。
指腹轻轻摩挲着车胎，姜阮脑海里浮现出儿子当初抱着小汽车，甜甜地冲她笑的画面。
它想起儿子牙牙学语时，奶声奶气地喊它妈妈，小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指，软软糯糯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想起儿子第一次蹒跚学步，跌倒后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想起儿子在她生日时，用稚嫩的小手为她画的歪歪扭扭的生日快乐。
想起一家三口在游乐园的欢声笑语；
想起顾霄温柔的眉眼，以及他曾经满怀爱意地注视着她和儿子的目光。
如同电影片段般在眼前闪过，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今都变成了锥心刺骨的痛楚。
城城，妈妈对不起你和爸爸，妈妈真该死！
姜阮哽咽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回想起顾霄决绝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再见儿子！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sharen凶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解脱。
城城，妈妈来陪你了...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
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口涌出，染红了衣冠冢前的泥土，
姜阮的身体缓缓倒下。
——
翌日清晨，我接到警方的电话来到墓地，
看着姜阮毫无生气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我和这个人已经离婚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尸体，麻烦你们处理吧。
再没有多看姜阮一眼，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儿子的衣冠冢前，
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城城，爸爸来看你了。
妈妈死了，但是爸爸不会原谅她，你也不要见她，她不值得被我们原谅。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和姜阮在一起，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姜阮她，害死儿子，毁了我的一切，它有什么资格求得原谅。
对不起，城城，是爸爸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爸爸对不起你，这辈子亏欠你太多。
下辈子，爸爸一定好好爱你。
我在墓前静静地坐了很久，
最后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的照片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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