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祭之夜
雷霆撕裂了夜幕。
一道紫电劈落在青石祭坛中央,照亮了少年苍白如纸的脸。十七岁的秦夜被铁链锁在祭坛柱上,单薄的白色囚衣早已被雨水浸透,黑发黏在额前,遮不住那双燃烧着愤怒的眼睛。
时辰已到!
大祭司枯槁的声音穿透雨幕。祭坛四周,数百名秦氏族人沉默站立,他们手中的火把在暴雨中顽强燃烧,将祭坛照得如同白昼。没有人看那个被锁在祭坛中央的少年,仿佛他早已不是秦家的一员。
秦夜,身负天脉而不报,私藏上古传承,按族规——当祭天!
秦夜猛地抬头,锁链哗啦作响:放屁!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天脉!那本《太虚经》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住口!族长秦岳厉喝,玄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你父亲私传禁术,本就该死!如今你重蹈覆辙,秦家岂能容你?
雨更大了。秦夜望向站在祭坛最前排的堂兄秦昊——那个三天前还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此刻却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是秦昊告的密,是秦昊带人搜出了父亲留给他的那本古籍,也是秦昊第一个喊出祭天二字。
开始血祭!大祭司高举骨杖。
四名赤膊壮汉抬着一尊青铜鼎走上祭坛。鼎中盛满暗红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秦夜知道那是什么——百年蛟龙血,能激发天脉者体内潜藏的力量,然后在最灿烂的时刻将其吞噬。
不要反抗,孩子。大祭司凑近秦夜耳边,声音沙哑如蛇嘶,让天脉在你体内苏醒,然后光荣地回归天地。这是你的宿命。
冰冷的蛟龙血浇在头顶时,秦夜咬破了嘴唇。血液顺着发丝流下,渗入皮肤,刹那间,一股灼热从丹田爆发,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经脉中穿行!
啊——!
秦夜仰天惨叫,全身肌肉痉挛。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像一头沉睡的凶兽被强行唤醒。血管在皮肤下凸起,泛着诡异的金光,从胸口开始向四肢蔓延。
天脉显形了!大祭司激动得浑身颤抖,继续浇!不要停!
第二瓢蛟龙血当头淋下。
这一次,痛苦超出了人类承受的极限。秦夜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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