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放下杯子,我哑着说:「你们不用演了,傅沉砚现在自顾不暇,没空来看你们效忠。」
「你说什么」听到这,我父亲一把掀开帘子冲进来,他震惊道:「你刚回来就搞出什么我和沉砚明天还要谈合作,几百万的单子你让我拿命赔吗」
看着母亲心虚的表情我就知道,哪有什么合作,他是又犯赌瘾欠了债。
可傅沉砚这些年七七八八补给他不少钱,和江念柔打得火热后也就不管他了,怎么还给他钱。
「......沉砚身边那个小姑娘,他接回来了吧」
父亲紧张地又补问了一句,我当下了然,他把我卖给江念柔了。
几百万,足够把我从失踪、救出、重病再到回国的所有细节,卖个遍。
原来这才是江念柔带着傅沉砚临时改签的原因。
我能活着回来,她怕是气疯了的。
我没忍住笑,回头看他:「怎么办,她也一样被抓起来了,你的债真的要你用命赔了。」
「他们会剁手还是脚呢一把老骨头,剁哪你都扛不住吧」
父亲气得两步踉跄,拐杖摔在地上冲我扑上来,他和七年前一样开始掐我脖子。
但常年吃着我给他配的「降压药」,他的血压早就居高不下。
随着我气管被他的手掌压缩到几乎拧断,他的眼底也绽开了无数血丝。
我母亲还在袖手旁观等着我认输道歉。
她的老伴已经嘴脸歪斜着摔在地上。
疯狂抽搐。
9
医生:「做过换心手术,这么高的血压还从来不吃降压药」
我母亲:「他脾气倔,说是药三分毒,可我们一直在吃我女儿给配的食补啊!我女儿是医生啊!」
医生:「医生怎么了,医生是炼丹的吗食补是食补,降压药是降压药!」
医生翻了白眼,指着
ICU
里面:「现在这情况怎么办,还救不救救回来也是脑瘫,家属考虑好吧。」
母亲含泪的眼睛终于怯畏地望到我的身上。
我童年的记忆中,她挨打后就是这样望向我父亲,然后把自己和女儿的命拱手交给他主宰。
我隔着
ICU
的玻璃看向已经插满管子的父亲,没有犹豫地吐了两个字:「拔管。」
......
处理完父亲的事情,母亲瞬间沧桑了许多。
她双目失神:「我一天班都没上过,我没有养老金,他走了,我们是不是只能靠沉砚了可这么大的事,他该怎么原谅你呀......」
「妈妈,你永远不会明白。」
「做错事的从来不是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我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这是我回国前就想好的。
信托公司会按照全国平均数按月发养老金到卡上,不会比常人多一分,也不会比法律要求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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