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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盯着那对母子，有什么新动静随时告诉我。

我挂断私家侦探电话，转动方向盘拐进老城区。

轮胎摩擦地面的刹那，有个灰扑扑的影子突然从电线杆后面冲出来。

刺耳的刹车声里，我死死攥住方向盘。

车头在距离那人半米处堪堪停住。

哎哟！要sharen啦——

尖利的哭嚎穿透车窗。我心脏突突直跳，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镇定下来。

刚推开车门，就看见王芳霞瘫坐在引擎盖前，暗红色液体正顺着她蓝布衫往下淌。

方袅袅你不得好死！

她惨白着脸往我脚边蹭，血渍蹭上我新买的羊皮鞋。

大伙儿快看呐，资本家开车撞老太太啦！

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围上来。

有个骑电动车的大姐掏出手机：阿姨我帮您报警

呸！用不着你们装好人！

王芳霞突然炸毛似的挥手，都滚开！

她扭头冲我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五十万，现在转账我就当没这事。

我蹲下身，指尖抹了点血搓开。

腥味混着铁锈味，倒像是菜市场杀鸡摊位的味道。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王芳霞突然触电似的要爬起来。

想跑我揪住她后衣领。

救护车马上到，您这伤可得好好验验。

丧门星！我咒你全家——

省点力气吧。

我打开手机录像对准她煞白的老脸。

等会儿到了医院，记得跟警察叔叔说清楚，您这血袋是塞在胳肢窝还是裤腰里

围观群众发出哄笑。

穿校服的男生指着地面。

她血都流到下水道了，怎么脸色比我还红润

王芳霞浑身一僵，突然捂着肚子打滚：没天理啊！撞了人还要污蔑我碰瓷！

她猛地抓住我裤脚，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瞪着我，五千！给五千我这就走！

我甩开她的手冷笑。

去年您儿子在工地摔断腿，讹了包工头八万医药费，今年轮到亲自上阵了

人群炸开窸窸窣窣的议论。

穿貂皮的大妈突然拍大腿：这不是前年在地铁口碰瓷外国人的老太吗当时还上过本地新闻！

王芳霞的哭嚎戛然而止。

她眼神闪烁地往后退，后背抵在车轮上进退不得。

我晃了晃手机：行车记录仪开着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回放

你、你别欺人太甚！

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腰间绑着的血包，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抢走陈伟......

120急救车闪着蓝光停在路边。

医护人员抬担架下来时，王芳霞突然鲤鱼打挺跳起来：我没病！我不去医院！

由不得您。我示意护士按住她挣扎的胳膊，故意伤害未遂加上敲诈勒索，够您儿子在拘留所多待半个月了。

方袅袅你敢！她被按在担架上还在踢腿。

我要找记者曝光你！让全城都知道你是黑心企业老板！

我俯身贴近她耳边：您猜，等警察调完监控，是我上社会新闻，还是您儿子的消息先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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