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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宴会那日,各路官员妇人齐聚,殿内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皇帝居于看台正上首,明明身侧就是太子,可他却像是当沈毅不存在一样,无视了他的敬酒,反倒是和较远处的三皇子相谈甚欢,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做派。
沈毅被无视后神情有些尴尬,目光似有似无地朝我这边瞟来,和孟云瑶眉来眼去。
坐在孟云瑶旁边的我自然被波及,一抬眼,不经意间和沈毅对视。
沈毅眼中顿时切换成警告的神色,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张动,看口型似乎是在提醒我别忘了今晚的约定。
我笑了,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自然不会忘,毕竟,还要等着看好戏呢。
宴席过半,皇帝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道:
「各位,朕有事情要宣布。」
顿了一声环顾下台下人的反应,皇帝悠悠开口:
「太子已然年逾十九,正值适婚之龄。正好,他对孟尚书的次女的感情想必这段日子各位已经有所耳闻,既如此,朕今日便下令,赐婚你二人如何」
一时间,众人哗然。
「什么情况太子不是前些日子刚和孟尚书的嫡女退婚吗,怎么一转眼就娶上庶女了」
「谁知道呢,不过太子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这样收场估计也是陛下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只是可怜了这孟云栀......」
同情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向我,明明我才是要解除婚约的那一个,可此时此刻众人的眼神却像是沈毅抛弃了我一样。
沈毅早有预料,拉着孟云瑶起身,宣旨的太监朗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尚书府次女孟云瑶,温婉贤淑,才德兼备,名门之秀也。二皇子殿下沈毅,仪表堂堂,心怀壮志。朕观二人,,恰为良配,特赐婚于二人,择良辰完婚,钦此。」
话音刚落,沈毅和孟云瑶便双双谢恩,面上都是止不住的欣喜。
我听着太监朗读的圣旨,垂下了眼。
见我没出声,沈毅有些急了,抢先开口道:
「父皇,太子妃的姐姐孟云栀还有事要禀。」
顺着沈毅的眼光,皇帝看向我,示意我向前,原本因着宣读圣旨安静下来的众人再次喧闹起来,窃窃私语着:
「不是已经取消婚约了吗,现在这是闹得哪出」
有好事者暗地里猜测着,
「这孟尚书的嫡女有事,却让这个刚刚和她取消婚约要娶自己妹妹的太子来说,总不会是这两人虽然取消了婚约,但还余情未了吧」
「可这太子妃的位置已经给了出去,这孟云栀要做,那便是只能做侧妃了呀!」
「堂堂尚书府嫡女,做妾便算了,偏偏自己的庶妹成了太子妃,当真是......」
周遭议论纷纷,众人的眼神齐齐看向我,似乎要把我戳出个洞来。
而我就在这样的眼神中,缓缓行至中间,跪地行礼。
身边一片寂然,只有我的声音清晰可闻:
「臣女确实有事相求。」
「只不过是求陛下恩准,准我以先武安将军裴卿之女孟云栀之名前往青州,戍守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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