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弥漫的轻雾,一切显得那么的安然。
似乎昨朝的吵闹也随着轻雾散去了,不再有琐碎的牵绊。
在他的吆喝声中妈妈结束了庭院的清扫,爸爸停下了手头的活,拍下粘在衣服上的草叶子,也去洗脸去了。
从房里传来“你不是不要脸吗?
怎么又来了?”
妈妈毫不客气的说。
“你才不要脸呢!”
带着微笑的爸爸回答着,等我摆好桌子后,端上饭菜,爸爸便进来了,坐在放好的凳子上,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端起碗,只是夹着冒着热气的菜,往嘴里放,妈妈从锅里端出一碗土豆淀粉,然后放了些白糖,递给了他。
妈妈说:这就像藕粉一样,有营养。
于是他接过碗。
他心里想:给爸爸吧,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于是他慢慢地喝了下去,爸爸并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慢慢地咀嚼着碗里的饭菜。
筷子在不断起落和吃饭的响声过程中,早餐作了告结。
较为安稳的时钟的一天里,再没有出现“纠纷”,安分的人,再也没有纠起少年的心。
夜里躺在炕头,他静静地想起了颤巍巍的奶奶,那双老腿让他想起了奶奶曾经讲给他的故事。
不经又觉得泪欲姗姗。
当然故事还要从文化大革命时期讲起。
每天早上五六点时,村头的大钟便响了起来。
逢冬,天阴沉的快要坠落在地上,大风使劲的刮着,刺骨的凛冽不断地侵蚀着冻伤的手,扛起冰冷的铁铲,翻着昨晚倒在田间的牛粪。
逢夏,挽起裤腿下到渗骨的冰水里,插起了秧苗,首到九点多钟,领到玉米面膜,这才匆匆的回到家里,把昨天盛下的碎米稀饭热温,奶奶顾不得吃,掰一半玉米面膜,便又走了,为了挣工分,不得不又下到盛满刺骨的水里。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落下了深度的风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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