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母亲,在小翠的带领下,趁着夜色,从沈府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一路上,母女三人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停歇。
沈夫人身体本就虚弱,没走多远便气喘吁吁,脚步虚浮。
沈云瑶心疼不己,却也只能咬着牙,半扶半拖地带着母亲前行。
夜色深沉,乌云遮蔽了月光,西周漆黑一片,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让人心惊胆战。
她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荒郊野外看到一座破旧庙宇。
庙宇的墙壁斑驳脱落,大门半掩着,摇摇欲坠,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沈云瑶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借着微弱的星光,她看到庙宇内供奉的佛像缺了半边脸,香案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蛛网横生。
母女三人在庙宇一角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沈云瑶将母亲安置好,又让小翠去外面捡了些干柴,生起一小堆火。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三人疲惫的面容,沈夫人靠在女儿肩头,轻声啜泣:“我苦命的女儿,都怪为娘拖累了你,咱们往后可怎么办啊?”
沈云瑶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安慰道:“娘,您别这么说,只要我们母女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话虽如此,可她心中却如油煎一般,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在这破旧庙宇暂避风头的几日里,沈云瑶并未闲着。
她每日清晨都会去附近的山林中寻找野菜、野果,以填饱肚子。
山林中荆棘丛生,她的双手被划得满是血痕,衣衫也被勾破多处,但她从未有过怨言。
一次,她在采摘野果时,不小心踩到一条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惊起一群飞鸟。
沈云瑶吓得僵在原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是周氏派来的追兵。
待确认无事之后,她才松了口气,继续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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