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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揽月楼那一众风流客，以为他和自己只是风月场里的露水缘。

可宁楚臣志比天高，又怎么会是眠花宿柳之辈，她们恐怕在这飘摇世间都是同病相怜，对于宁楚臣而言，没有谁比谁更特殊。

流浪狗儿猫儿的，他救起来不过举手之劳。

而被救的人却感恩戴德，一辈子心心念念的仰望于他。

沈南浔心中早己心知肚明，此刻却看似随意地问了句：“扶云姑娘是几时进侯府伺候的？”

扶云犹自沉浸在沈南浔的回答里，看着沈南浔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腹中早被酸水搅得不是滋味。

她以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他记起宁楚臣救她那日时温柔如水的眼眸。

她还想起宁楚臣在木兰花开时为她对镜描眉，在冬日雷雨天里为她添炭暖手，在秋日丰收里带她去看田中稻穗。

她知道他们身份相隔，从未痴心妄想过登堂入室，只要他的爱在，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就够她心满意足。

她以为，她真的以为小侯爷是因着她的脸，仿了个沈南浔出来爱。

因为沈南浔是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妓子，小侯爷不忍对自己做的事情，都可以在这个便宜替身身上做。

只因为他足够珍惜自己。

她在思绪里重温着旧梦，此刻听见沈南浔的声音，只觉得恍恍惚惚地荡在远方。

“什么时候？”

扶云勉强回了回神，一连喝了几杯酒，才苦笑道：“是永绪十二年。”

“时日久远，扶云姑娘记得真清楚。”

沈南浔停了杯盏。

扶云陷在回忆里：“那年是我的重生之日，在那以前，我过的都不算是人的日子。”

烛火微晃，在在沈南浔眼底投下一片一闪即逝的阴影，再拾酒杯时己是心静如水，她与扶云碰了杯盏，道：“大盛女子大多命苦，貌美女子更是命途坎坷。”

扶云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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