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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地狱密教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算命的先知必先失明，治病的医师必先发疯。

人的事，自己看不清，所以要由瞎子来看；同样的道理，人的病，自己治不了，所以要由疯子来治。

因此，在有教神麾下，总有一个算命的瞎子先知，以及一个治病的疯子大夫，瞎了的先知叫司书，疯了的大夫叫疯医。

疯医不是一个人，是一类人，比方说，程立果就是一名疯医。

程立果就职于商京第一人民医院，他是司盛宴与香料之神、名为煮的地狱神祗的疯医。

程立果原本在武都饭店工作，因为那里有他的同事，但自从他发疯之后，他的同事就渐渐疏远了他。

程立果也是性情中人，他觉得自己在武都受人冷落好没意思，不如去商京打拼，虽然没多少熟人，但也不用受人冷落。

疯子的思路就像星空，人人都看得见，但不是人人都看得懂。

疯医程立果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除去密教疯医的身份，程立果还有一重身份，那便是商京第一人民医院综合外科主任。

一般而言，双重身份的人多半靠不住，但程立果疯了，疯子不是一般人，而是二般人，二般人程立果格外靠得住。

就因为格外可靠，程立果拿的锦旗堆满了办公室，后来墙壁挂不下了，就当成地毯，沿着墙壁开始平铺，连地板都铺满了，只好堆到了角落里：寻常大夫的办公室放的都是书柜，程立果。

放眼望去，程立果的办公室满是红彤彤的天鹅绒，住院的病人都不愿意进程立果的办公室：在那儿待久了有呼吸道感染的风险。

那一天，程立果坐在办公桌后，一只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捏着一张CT，美美地端详，细细地打量，程立果看那张CT看得入迷了：“漂亮……太漂亮了，”程立果喃喃自语道，他关注的是CT中明显的骨折线，“这骨头断的，艺术……”就在程立果细看CT时，一阵凶恶的炁从办公室大门的门缝中“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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