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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咬紧牙关,一步又一步地向潭底挪动。
柳昭言的嘴唇冻得发青,眼神却依旧明亮。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她——“不能丢人,绝不能在前辈面前倒下!
否则前辈肯定会更瞧不起我!”
岸边,雪无殇负手而立,身形笔首,黑衣衬着周围白雪愈发冷峻。
他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寒潭,落在柳昭言的身影上,却如潭水般深沉,看不透内里。
雪无殇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要出手帮忙的迹象,仿佛对眼前这场艰难的试炼无动于衷。
当柳昭言第一次被剑气冲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入潭底的泥沙中时,雪无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面容冷肃得如同潭面凝霜。
紧接着,柳昭言踉跄站稳,努力运转灵力,动作却显得笨拙而生涩。
雪无殇的目光稍微一顿,若有似无地轻挑眉梢,但这抹情绪转瞬即逝,很快便归于平静。
第二次,柳昭言险些被一股如刀剑般锋利的气劲割伤,踢开一片飞溅的冰渣,几乎整个人跌入剑气漩涡中。
她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地向前扑去,终于再次站稳身形。
雪无殇的目光中这才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似乎对柳昭言的这股“死撑”劲感到意外。
到了第三次,柳昭言浑身己冻得发抖,呼吸紊乱,灵力运转紊乱得像个失控的风车。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倔强得仿佛燃着两簇火苗。
一步又一步,她硬是靠着一口气向潭底逼近。
雪无殇低垂的眸子终于起了些涟漪,眼底微微一沉,淡淡的复杂之意闪现又隐去。
“灵力紊乱,动作拙劣,防御几乎破绽百出……”他在心中默默评价,但目光中却透着些许探究,“然而,能靠意志支撑到这种地步,倒是出乎意料。”
一阵凌厉的山风自山巅刮过,扬起雪无殇的衣袖。
他垂眸,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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