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大禹山,莽荒宗旁冰狐岭下,山势险峻,野兽出没,人迹罕至。
一道人栖身山洞,衣衫褴褛难辨道袍僧衣,与群猴为伴,食果为生,年深日久,村民习以为常。
此地多山妖邪,百姓便建各种神庙以求庇护,近百年间,百姓安宁,对神明敬畏有加。
一日,一锦衣幼童,约七八岁,面色苍白,面带死灰之气,行至岭下,闻猴啼而望。
见洞口怪人,发乱目明,正凝视自己。
幼童不惧,反趋前问:“闻村中大叔言你为怪人,久居此间,何故不居村中?”
眼中满是好奇。
怪人望之,眼中闪过叹息,似有深意。
怪人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几分探询:“你并非此地之人,是吧?
从你独特的口音中,我隐约能辨识出京城的味道。
那么,究竟是何缘由,让你远道而来至此?
再者,我看得出你身体抱恙,恐怕时光于你而言,尤为珍贵。
为何不选择留在亲人身边,多享受与他们共度的每一刻温馨时光呢?”
小孩眼中闪烁着惊奇,微笑说:“你真厉害,看出我时日无多。
我早知情,故不以为意。
生死瞬息,何必畏惧?
敢问大叔尊姓大名?”
怪人凝视小孩,轻皱眉头:“小小年纪,竟能如此坦然面对。
至于我是谁,不重要,你一个小小孩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孩童微笑介绍自己:“我叫赵恩泽,随辞官的父亲来东荒求医。
家中三代为官,因父亲不愿同流合污,特寻此地。
京城名医皆束手无策,一相士言东荒大禹山或有奇人可治。
来此月余,今日初出,遇你乃缘分。”
怪人凝视恩泽,轻言:“你病非凡,少魂缺魄,罕见之症,常理难活。
然你至今犹存,实属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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