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子,与钟离对视,只发现钟离的神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但下一秒,玄参就冷静了下来,他本不是这样毛躁的性子,只不过钟离的话太过惊世骇俗,才让他如此失态。
“能告诉我原因吗?”
“无妨。”
钟离顿了顿,似是在思考该从何说起,片刻过后,他再次开口,“玄参,你我相识多久了?”
“五百年了。”
玄参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伤痕,眼中不自觉地染上了悲伤。
“我同你说过我的过去吗?”
“未曾,不过在璃月港里略有耳闻。”
“我诞生于六千年前,这六千年,我见证了太多,魔神战争的残酷,故人的离去,时代的更迭,这些无一例外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钟离望向天空,神色中带着追忆。
“我曾立下契约,要守护璃月土地上的子民,但我己经见识过太多被时间改变的现实。”
“我不知道哪一天,这份契约是否也会遭受到磨损。”
“磨损是无法避免的,于我如此,于璃月如此,于整个提瓦特都是如此。”
“我与璃月的缘,在三千七百年前是不存在的,那谁又能保证三千七百年后依然存在呢?”
“不久前,我在街上偶然听到了一位商人对他的员工说‘你很好得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好好地休息吧’。”
“从那时起我便在想,如今的璃月,真的还需要岩王帝君吗?
我是否也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所以,听闻了旅行者的到来,我便觉得这是一次契机,一次考验璃月是否还需要神明的契机。”
“如果璃月经受住了考验,我就会退位,放权至七星,此后,没有了神明与仙人的新璃月定会大步向前。”
“如果没有...”钟离不再言语,合上了双眼。
“如果这就是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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